羽尘轻舞

青春

哇哦@成濑 

恒星:

*真的有这个tag!!!我冲了!!


*警校同学王sir和刘sir


*我流角色性格 就OOC


 


01


 


王勇走神了。


 


这不怪他,警校的教学经费一向不大宽裕,教室里几台老旧的风扇除了贡献点噪音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用处,老教员讲话的速度慢,说一句顿一下,间或还要拿着搪瓷杯喝点茶水——冒着热气的,他很好奇对方怎么喝得下去。


 


他的视线从窗外探进来的紫藤花一直蔓延到坐在斜前方的刘青春身上,穿着军绿色衬衫的优等生显然也在和夏日的炎热作斗争,但他的笔一刻没停,写出来的字还是那么好看,就是那支钢笔掉了点链子。在刘青春写下第三段案情分析的时候,无论怎么甩,它都不出墨了。


 


王勇看着他窘迫又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拿起一边的水杯——里面装着橘子味的八王寺,将不知所谓的傻笑埋了一半在杯口里。


 


与此同时刘青春放弃了和钢笔的缠斗,转过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王勇!”他将身子矮了矮,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气音,“借我根笔!”


 


老教员转身开始在黑板上写字,王勇趁着这会儿功夫将手里的铅笔传给他。刘青春眼神紧张地停在黑板上,丝毫没注意自己将对方的半只手全都包住才拿到那根笔。王勇的指尖堪堪擦过他的手腕,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一小块儿皮肤已经连带着自己的心脏热烈地跳动灼烧起来,他回头欲盖弥彰地朝自己的好兄弟比了个大拇指,得到的是王勇的会心一笑。


 


02


 


刘青春不知道王勇上课走神儿看他,王勇也不知道刘青春暗恋他。


 


恋爱这事儿在上个世纪还是件保守珍贵的东西,是姑娘和小伙子趁没人时候悄悄勾在一起又迅速松开的小指,是穿过粘着黄胶带玻璃的偷瞄,是撞在一起后飞快避开的目光。王勇长得周正,没念警校的时候被不少姑娘追过,但他一个都看不上,或者说是没工夫看她们。他那时候一心扎在学习和为社会主义做建设的伟大梦想中,看姑娘不如看毛概。


 


念警校的姑娘少得可怜,偶尔有那么几个也是上擒拿课时能分分钟把人撂在地上翻个四脚朝天的主儿。刚开课那会儿王勇跟一个瘦瘦小小扎麻花辫的女同志一组,本来还想着摔她的时候轻点,没想到最后是自己被弄得抻了大筋,还是舍友刘青春搀着他去的医务室。


 


麻花辫儿觉得歉疚,送了瓶真心罐头,又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进来,就让刘青春拿给王勇。刘青春人缘好,毕竟谁都喜欢长得好还热心肠的人,姑娘们和他说话也不打怵,眼神里往往还掺了那么点爱慕。


 


于是刘青春把黄桃罐头倒进碗里递给王勇,说:“小姑娘脸皮薄,托我给你赔个不是。”


 


王勇脖子和腰都扭了,从上疼到下,他梗着脖子说:“我是病号。”


 


刘青春不解地看他,手里的碗仍旧是递出去的姿势。


 


“我脖子扭了。”王勇叹了口气,“你叫我喂鼻孔吃罐头吗?”


 


这回刘青春听明白了对方的言外之意,管值勤的护士长要了个钢匙儿,一边念叨着王勇事儿多一边把黄桃切成两半盛在匙里递到他嘴边。钢匙儿和碗底碰撞的声音清清脆脆的,每一下好像都敲进王勇心里。当落日的余晖照进刘青春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时,未来的人民警察王勇以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自己对面前这个人的感情越过了好友的边界,至于会发展到哪里,他也无法预测。


 


03


 


下课铃响的时候刘青春想把笔还给王勇,而对方却先一步摆摆手示意他收着吧,然后从桌膛里抽出了自己的书包,轻巧地挎在了肩膀上。


 


“走啦!”他催刘青春,“今天食堂有牛肉馅儿饼!”


 


就想着吃。刘青春摇摇头,把上次从图书馆借来的俄语名著连同笔记一股脑地塞进了书包里,小跑几步跟上了王勇。他俩身高倒没差多少,都是军训时被教官夸过的挺拔高个儿,只是王勇花在篮球场上的时间比他多得多,显得更有力量些。


 


之前在宿舍一群人比掰腕子,轮到刘青春和王勇的时候他们都说刘青春肯定得输,结果文体双修的系第一赢了,被围着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有些飘飘然地说自己会用巧劲儿。这话被一边的王勇记了下来,没过多久两人再比,刘青春就再没赢过。


 


王勇脑袋灵光,又懂反思,连一向不夸人的前任省厅刑警大队队长都夸他是个好苗子,就是有的时候莽撞了些,心思不够刘青春仔细。他说这话的时候桌子上摆着王勇上个星期交的论文,在犯罪现场发现不明液体的解决方法后面被狠狠地打了个叉,仔细看他写的是:提取少量,尝一口。


 


把不明液体当饮料喝的好苗子王勇端了两盘馅饼坐到刘青春对面,给自己塞了一大口后抬眼看向刘青春,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不吃啊?”


 


“我在想你上个星期交的论文。”刘青春说,拿起木筷子在馅饼中间戳了个圆印子,“老江找过我,说你要是按照写的这个思路办案子,没得比死刑犯都快。”


 


王勇笑了起来,然后说:“其实我写到一半睡着了。”


 


“今天晚上改了。”刘青春说,“我盯着你。”


 


03


 


刘青春说一不二,当晚拿了本解剖学就坐在王勇身边不动地方了。


 


寝室不开风扇,他们都嫌吵,开着窗户除了蚊子多点倒也没什么别的弊端。王勇坐在桌子前,左边耳朵里是草坪里蛐蛐儿的叫声,右边耳朵听学校后面烧烤摊的吆喝听得真切。他深吸口气,想着全神贯注把这堆东西写完就可以放松了,低下头开始奋笔疾书。


 


刘青春的视线越过书脊,投到王勇被台灯照得暖融融的侧脸上。他头发还没擦干,水珠顺着修剪利落的发梢滚落到衣领上,洇下一小片水渍。老教员不止一次夸王勇长得端正,说他以后当了刑警是要被拉过去录像放到宣传片里的。开始那会儿刘青春倒没什么感觉,他的大脑对人外貌的反应非常迟钝,但和王勇相处久了他开始觉得老教员说得对,他要是个姑娘,一定会把对方证件照偷偷存一份夹在书页里。


 


这时王勇突然抬头,惊得刘青春翘起来的二郎腿磕到了柜沿儿,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不写了?”他问。


 


“我写完了。”王勇把本子推到他面前,顺带一只手抽过他的书,咋舌道:“刘青春同志,我开始改的时候你就在看这页,我改完了你还在看这页,溜号的感觉不错吧?”


 


“我在背书。”刘青春面不改色道。


 


王勇把书内容的那一面摊开放在桌子上说:“前天在图书馆的时候我就看到你背完这页了。”


 


笨拙的飞蛾扇动翅膀一次一次撞向明亮的灯管,一时间寝室里只有电灯细微的嗡鸣声。正当王勇准备换个话题让对方不那么尴尬的时候,刘青春短暂丢失的反应力又被他找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背过这页?”他五指撑在书页上,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书面。


 


这次换王勇无话可说。


 


刑警最不应该缺少的就是见微知著的能力和对线索的感知与关联,刘青春和王勇手里捏着无数的证据,这些琐事仿佛一绺解不开的线,直指最显而易见的那份答案。但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对未来可能成为工作伙伴的人有太深的感情是不妙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老教员在课上偶然提及的这句话,当时有几个爱起哄的小子看向班上唯一一对公开了的情侣,被针对的青年和姑娘都羞红了脸,低着头坐在原位上不出声。


 


而王勇和刘青春都记得很清楚,他们的视线在这样的氛围下有过短暂的交汇。


 


最后是刘青春起身将台灯熄灭,借着月光他看向王勇浸没在黑暗中的半个身子说:“早点睡吧。”


 


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FIN?


 


我裂了


因为掌握不好性格所以这个只能到这儿了


真的真的好OOC辣眼睛我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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